¡Buen viaje!

這篇網志獻給家人們，和當時的旅伴。除了感謝你們的支持和照顧之外，由於內文包含一點腥羶色內容，也提及一些違法行為，因此也不方便公開給社會大眾知道。在這裡也先給你們一個小預告，希望你們閱讀的時候不要太驚詫。

文/ Chris Chen 圖/ Chris Chen

      說到荷蘭，你會想到什麼呢？除了知名的荷蘭風車、木鞋、鬱金香和高達起士，荷蘭有著許多有趣的特色；當年被鄭成功趕走的紅毛鬼，背後亦有更多的故事。在首都阿姆斯特丹和附近地區短暫停留了幾天，讓我對荷蘭有更多的瞭解；除了看見許多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更是瞭解到荷蘭人「愛財」和「包容」之心。

      荷蘭的土地不大。在12世紀以前，荷蘭不過是片荒地，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在海平面之下，根本連人煙罕至。是12-14世紀才開始慢慢成為人類能夠居住的環境。當年荷蘭人利用風車和運河來排水，因而能居住在窪地，否則每天的潮汐就能淹沒荷蘭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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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荷蘭後來如何開始蓬勃發展？其實要先從近海漁業說起。（本段大部分內容節錄自大國崛起─荷蘭篇）

      每年夏天的時候，成群的鯡魚會迴游到荷蘭外海附近。荷蘭漁夫在夏季的時候，可以捕獲1000公斤的魚。14世紀的時候，荷蘭總人口100萬人之中，就有20萬人靠捕撈鯡魚過活。

      如同台日中三方爭奪釣魚台島，有資源的地方，就有你爭我奪的劇情上演。北海附近的其他勢力，如英格蘭、蘇格蘭等，都想要捕撈鯡魚。但荷蘭卻能成為這場鯡魚利益角力戰的贏家。這要感謝1358年，荷蘭北方小魚村的村民威廉，發明保存鯡魚的方法：威廉用小刀取出魚腸，並塞入鹽巴。當年沒有冰箱，醃漬便是最好的防腐方式。由於能夠保存魚貨，荷蘭漁夫便能將鯡魚出口到其他國家，建立良好商譽，因此能獨佔鯡魚市場。而日益興盛的捕魚事業，讓荷蘭的航海經驗值增加，最重要的是讓海港得以擴張，為未來的海上貿易奠下良好基礎。荷蘭有名的鹿特丹港，就是這樣子發展起來的。

      港口建立起來了，而運河將港口的腹地擴大，使荷蘭擁有強大的水運實力。15、16世紀，當西班牙和葡萄牙用暴力掠奪海外殖民地時，荷蘭沒有軍力，便用水運能力、財富、商業機制來和這兩個海上霸權相抗衡。荷蘭靠著流暢的物流機制，將西班牙、葡萄牙搜刮回歐洲的貨物，再轉賣出去，此外，荷蘭人也會販賣芬蘭的木材，和自己國內生產的海軍補給品。

      英國商人在當時是荷蘭商人很大的競爭對手。而荷蘭人如何面對來自對岸的挑戰呢？當時世界上海盜盛行，英國水手都配有火槍，商船也配有火砲，而為了能搭在這些槍砲彈藥，英國船隻的船板必須選用堅固、費用昂貴的硬木。荷蘭商船為了能大幅降低成本，船隻和水手都不裝配武器，船板使用便宜輕巧的木頭，船隻因此行駛速度加快。不過，這樣一來，便是一種賭注，畢竟要是遇到海盜，荷蘭船隻便無招架之力。另外，荷蘭船隻的設計為船身大，甲板小，像甕一般，因為進入北歐地區的商船是依照甲板大小來收稅的，而荷蘭的船隻雖然甲板小，其實卻能多裝載更多貨物，賣更多錢。從這個故事，可以發現荷蘭人真的非常精明，很有生意頭腦。

      但是荷蘭人不是那種奸詐狡猾的商人。1596-1598年之間，荷蘭有位威廉．巴倫之船長，他的船隊在俄國某個小島遇難。為了禦寒，船員們把甲板燒了。為了生存，他們去森林裡打獵。最後有八名船員罹難。船隊的貨物之中，有豐富的物品可以讓這些人生存下去，但荷蘭船員卻絲毫未動這些貨物，並讓生還的船員把貨物依約送到指定的地方。這種精神，讓全世界認同荷蘭船隊良好的商譽，荷蘭人因此順利打入海運世界市場並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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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蘭人的政治演變史也是相當有趣。15世紀時，荷蘭人決定要自己管理城市，而不是被封建貴族統治。但是和其他國家不一樣的是，荷蘭人不以喋血革命為推翻政權的手段，而是用大筆黃金白銀，從貴族手中買下城市的自治權。而15世紀末的時候，荷蘭人的都市化程度以達50％。

      十六世紀的時候，西班牙的非力普二世透過聯姻的方式取得荷蘭的統治權。當西班牙國王決定重劃荷蘭的行政區時，荷蘭人答應了。當國王宣布荷蘭為西班牙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份時，荷蘭人也同意了。當國王派西班牙官員到荷蘭做為當地執政官員時，荷蘭人也俯首稱臣。但是當非力普國王開始動荷蘭人財產的歪腦筋的時候，荷蘭人就起兵革命了，是為荷蘭的獨立戰爭。剛開始，鬆散的荷蘭軍隊兵敗如山倒，陣亡15萬人。1579年，荷蘭各省省長開會結盟，組成荷蘭聯省共和國來對抗西班牙。當時西班牙在歐洲四處樹敵，連年烽火早已大傷西班牙國力，面對團結起來的荷蘭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打贏了這場獨立戰爭後，荷蘭人覺得政治太無聊了，他們只想繼續累積財富，政治、軍事就交給其他人負責就好。於是荷蘭人找上了英國伊莉沙白一世女王，自願交給他保護費，請求女王照顧荷蘭。女王答應了，但是不久之後，荷蘭人發現女王索求的保護費比西班牙國王還多，於是便終止這個合約。於是1588年，荷蘭聯省共和國正式成立，是世界上第一個賦予商人階層高度政治權利的地方。

      話說荷蘭獨立之後，西班牙懷恨在心，便決定不開放西班牙港口給荷蘭人做生意。於是荷蘭人便無法嚮往常一樣，擔任中間商的角色。荷蘭人化危機為轉機，開始開拓遠洋航行的生意。為了籌措這筆生意的資金，1602年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正式成立，它結合分散的財富，是世界上第一個聯合股份公司（也是第一個世界級壟斷公司）。許多荷蘭人都非常看好這個事業，而只要有錢，人人都能入股，據說連阿姆司特丹市長的女樸都買了這個公司的股票。其實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這麼受看好的原因，是因為荷蘭中央政府也是該公司的大股東，這讓該公司獲得極高的信譽和額外的權限（例如東印度公司在亞洲或非洲做生意的時候，能夠代表政府作決定）。東印度公司從發行股票獲得資金為數龐大，因而能大手筆投資不手軟。五年內，東印度公司每年派出50支商船隊，超過西班牙和葡萄牙商隊的總和。

      1609年，荷蘭設立全世界第一座股票交易所，所有股東隨時可以拿股票去兌換現金，交易所也有1000名股票經紀人，規模龐大，是當時歐洲最活躍的資本市場。我們現在的股市交易，還有新興商業制度，可以說都是當時的荷蘭人建立的。

      荷蘭人在股票市場大賺一筆，但這筆收入只是冰山一角。荷蘭人購買英國國債，並因此獲利2500噸的黃金。於是又有新的問題產生：賺這麼多錢，要放在那裡呢？機靈的荷蘭人，於是開始建立銀行體系。荷蘭銀行非常安全，讓顧客能夠信任。就連西荷戰爭的時候，西班牙貴族還是可以自由的在阿姆司特丹銀行存取或提領黃金。

      日益強盛的荷蘭，在世界各地建立起殖民地。荷蘭詩人馮德爾在阿姆斯特丹市政廳落成的時候，寫道：

      阿姆斯特丹人揚帆遠航，

      追尋利潤而跨海越洋，

      抱著愛財之心，

      我們走遍世界海港。

      當時荷蘭殖民地版圖擴及亞洲的台灣、印尼，非洲的南非，以及美洲的圭亞那、蘇利南，和「新阿姆司特丹」也就是今天的紐約曼哈頓一帶。話說當初荷蘭和英國殖民地大戰的時候，荷蘭為了保有蘇利南的橡膠、可可、咖啡等生意，決定把「新阿姆司特丹New Amsterdam」讓給英國。所以這地方後來就以英國的城市約克（York）命名，取名為新約克New York。假如當初荷蘭不要保留蘇利南，今天世界第一大都會會叫什麼名字，世界通用語言還會是英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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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荷蘭發展史來看，可以發現荷蘭人真的是一支愛財的民族，2012年4月6-8我待在阿姆斯特丹的這幾天，讓我在這城市中看見荷蘭人的包容。在其他國家可能是敏感話題的毒品、娼妓、同性戀婚姻，在阿姆斯特丹，都是路上隨處可見的光影。

      2001年，荷蘭開放同性戀婚姻，是全世界第一例，而阿姆斯特丹也是舉行年度同志大遊行的據點之一。阿姆斯特丹街頭偶爾會有幾間同性戀情趣用品店。有次我跟夥伴Kero Su, Andy Chi還不小心走近一家，但我們那時候只是想找人問路。其實阿姆斯特丹有很多情趣用品店，不過大多不是專賣同性戀者的。起初我和同伴很好奇的逛了幾間，但是看了那麼多的按摩棒、跳蛋等玩具，實在很令人作噁。不過有些情趣用品店的店員真的很有趣。例如有家「sex souvenir shop」的店員，一位俄羅斯來的金髮小姐，她很風趣的跟我們介紹不同產品。而當我的同伴眼光落在一個塑膠製的男性生殖器時，她直言不諱的說：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擁有像那樣的東西，如果有的話，我一定衝出房門逃命去了！」

      阿姆斯特丹紅燈區在2000年合法化之後，便成為荷蘭一大觀光賣點。市中心，運河邊的小路，建築物之間的巷裡行間，有許多兩公尺高的櫥窗。到了晚上，櫥窗內打著粉紅色、粉紫色的霓虹燈，不同種族的比基尼女郎站在裡面，搔首弄姿，擠眉弄眼。路上的女性觀光客數量明顯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結隊出門獵豔的男人。我身旁一個金髮男性和櫥窗裡的女郎看對了眼，他走近櫥窗，和女郎對話一下。原來，這些女郎的計費方式是每15分鐘50歐元，如果要玩一些特別的小遊戲，則要另外加價。我覺得很驚訝，15分鐘要完成全套的服務，時間上未免太緊迫，怎麼可能會有享受的感覺，不如去泰國來個有happy ending（歡樂大結局）的按摩。免費導覽團Free walking tour的導遊說，這些紅燈女郎每天工作八小時，一天可以賺75-100歐元左右。

      在紅燈區的某處，我看到一個鑲嵌在地上的金屬雕像（如上圖左），作者不知何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把作品放上去的。雕像主角是一個櫥窗女郎的軀幹、一個男性的手、一條鐵鍊、一個鎖。櫥窗女郎和那位男性都只有身體部位，象徵櫥窗女郎和客人都是匿名交易。鐵鍊和鎖沒有拴住任何人，象徵交易是兩人歡喜甘願，都是自由意志。對我來說，這雕像則代表荷蘭人思想的自由開放，能夠接受性交易合法化，也能接受一個莫名其妙、未經登記就出現在路上的雕像。

      阿姆斯特丹是一個流通量非常大的港口，水手們在這裡下了船，難免會有生理上的需要。有個紅燈區設在市中心，也是很自然的事。但是有個教堂設在紅燈區裡面，就讓我覺得不大對勁了。這座1306年所建立的天主教教堂，對他的教友說：每個人都有罪，如果要贖罪，就必須要禱告、做慈善、捐款，三者擇其一。昔日的水手們，解決的生理需求後，難免內咎、良心不安，畢竟縱欲是天主教教義所不允許的，於是便決定捐款獲得救贖。但是水手們經常需要尋求紅燈女郎的溫柔懷抱，常常要繳錢給教會，於是教會在這時候推出「贖罪券」，讓知道自己即將要犯罪的人，可以跟神父說：

      「不好意思，我想要犯十次罪」並且一次購買一本贖罪券，像回數票那樣。但是預先購買的贖罪券費用是比較高的，理由是「明知故犯，此風不可長」。

      後來的人們認為教會販賣贖罪券這種行為真是太骯髒齷齪，於是展開宗教改革，產生基督教喀爾文教派。而這個教派主要的宗旨，就是要謙虛、低調、不要亂花錢、也不要亂拿錢，而且認真工作就可以上天堂。

      喀爾文教派盛行後，天主教一度被禁，信奉天主教被視為違法行為。但是荷蘭人的包容精神，默默的縱容境內天主教徒（只要他們也保持低調）。阿姆斯特丹室內有許多看起來貌似民宅的宗教博物館，例如一家「Our lord in the attic我們的真主在閣樓裡」博物館（如上圖），可以讓參觀者瞭解當年喀爾文教徒和違法的天主教教徒相處的模式。由於天主教教徒不能高調進行宗教活動，於是大家都默默的聚集到某個人家裡的閣樓中。街彷鄰居都知道，但他們不會刻意報案。警察其實也都知道，他們偶爾會去調查。不過喀爾文教派規定教徒不可以在星期日工作，星期日一定要休息。所以警察都是禮拜一才會去天主教徒聚會的閣樓調查。想當然爾，既然不是禮拜天，根本不會被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從這裡可以看出荷蘭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包容性格。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阿姆斯特丹的中國城就坐落在紅燈區旁，中國城區還包含一座台灣人蓋的佛光山寺廟。我們的夥伴Andy因為是佛光山青年，他可以在借宿寺廟，三餐也有齋食可以吃。我們進去參觀過，房間非常舒適。

      我和Kero在這裡光顧一家港式燒臘餐廳。我們大手筆點了一份烤鴨和鐵板牛肉麵，本來還想點別道菜，但是被店員阻止，他很貼心怕我們吃不完。但事實上是我們差點因為不夠吃大打出手。說起來店員服務態度算非常親切。同樣是歐洲的中國餐廳，馬德里華人就沒這麼親切（薩拉曼卡的中國餐廳倒挺不錯的），上菜速度也是拖拖拉拉。但是荷蘭的中國生意人態度很好，速度也很快。而且他們都會講英文、中文和廣東話，有些大概也會荷蘭語。馬德里華人別說英文了，有些連西班牙文或甚至普通話都講不清楚。（西班牙華人有80％是浙江人，而在英國和荷蘭，就我的觀察，是廣東人或香港人比較多。）我有一位哥倫比亞朋友說，這是因為荷蘭是一個比較包容外來移民的社會，而西班牙人對於外來移民比較刻薄，所以反映在中國餐館，就是荷蘭的餐廳服務生比較親切。這位朋友也說，在他的家鄉哥倫比亞，那裡的華人也都非常熱情很好相處，一定也是環境使然。

      冷知識：荷蘭華埠座落在荷蘭最高的制高點之一，海拔足足有兩公尺那麼高。而阿姆斯特丹機場所在地海拔是低於海平面4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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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歐洲人來到阿姆斯特丹第一件事就是要吸大麻。

      大麻在不同國家，被接受的程度不同。根據本國毒品危害防治條例，大麻在台灣被列為二級毒品。製造、運輸、販賣大麻者，處無期徒刑或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持有第二級毒品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新台幣三萬元以下罰金。在西班牙和德國，法律「容許」吸食大麻這個行為，理由是吸食大麻者本身是受害者，所以雖然我的樓友每天卯起來抽大麻，我也無法告他。不過在西班牙和德國，販賣、運輸、種植大麻都是違法的，在這裡我只能告訴我那位攜帶大麻從荷蘭搭火車穿越德國到東歐的的朋友：「算你運氣好」。

      即便不合法，在馬德里的某些社區，很容易就聞到大麻的味道飄過來。據西班牙友人描述，在馬德里只要在大半夜去某幾個特定的廣場，稍微嚷嚷說你想快活快活，藥頭馬上就會出現。在美國，則要看你住在那個州，有些州合法，其他不合法。我相信美國境內一定有很多遊走法律邊緣，或是明目張膽違反規定的毒梟。

      而在荷蘭呢，吸大麻不但合法，甚至還有專賣店。走在阿姆斯特丹街頭，你偶爾可以聞到濃濃的大麻味，聞起來像是草藥燒焦的味道，很嗆鼻；而同時在荷蘭，你也會看到許多coffee shops（咖啡店）。但其實，內行人都知道，你到咖啡店是買不到咖啡的，那裡不是你坐下來點杯熱拿鐵、度過平靜下午的地方。如果你是真心想喝咖啡，請直接到Café或是你確定一定有賣咖啡的麥當勞、星八克。因為，Coffee shops咖啡店是賣大麻的地方。根據友人描述，「咖啡店」裡頭充斥著烏煙瘴氣的大麻煙味，有些人還混著煙草一起抽。在咖啡店買大麻可以內用也可以外帶。買1克，要幾十歐元，但是1克的乾燥大麻葉其實很大一把，和著煙草，可以捲成三捲。

      根據網路資料顯示，大麻對人體神經系統有一定的影響，而且據說服用太多，未來做手術時，麻醉師必須要提高麻醉劑量，以免你在手術過程中，因為對麻藥免疫而忽然醒過來，非常恐怖。總之我個人是非常反對毒品的，不管它會不會讓我上癮，我都不想嘗試。

      不過，荷蘭5月起實施新法，允許南部合法大麻咖啡店店家販賣大麻給荷蘭人，但禁止賣給外國人。南部80多家咖啡館轉型為私人俱樂部，顧客必須是荷蘭公民，而且還要在這些受挑選的店家註冊。看來荷蘭的包容力，已經到達一個極限。

      除了大麻之外，我的一位不具名不透露國籍好友，曾經在阿姆斯特丹購買一種神奇香菇，品名叫做「flesh of the gods天菜」，一小盒十歐元，劑量只夠用一次。紀念品店的店員說吃了會讓人產生幻覺。這位好友買了一盒。吃的時候唯一的感想是超難吃，畢竟他原本就是最討厭吃香菇的人。吃完一小時候，這位朋友的精神良好，頭腦清晰。我考他六位數運算，他還是可以快速給我答案，有計算機驗證。這時，我們才驚覺，應該是被詐騙了，希望他沒有買第二盒回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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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姆斯特丹大學，是荷蘭幾所還不錯的學校之一。我跟著導覽行程來到這個大學的校舍區。其中有一棟校舍原本是女子監獄。典獄長主張鐵的紀律、愛的教育。他要女犯人辛勤製作手工藝品拿去販賣。對於不勤快工作的犯人，他會一邊用公牛生殖器抽打她，邊說：「不要哭，我不是在傷害你，我只是再強迫你當好人；我的手腕是硬的，但我的心是軟的。」而昔日的監獄，成為後來的大學校舍，導遊開玩笑說它只是變成另一形式的監獄罷了（學術監獄？）。

      校舍門上可看到一個紅黑相間的盾徽（如上圖左上角），黑色部分有三個十字。雖然看起來有點像是櫥窗女郎的馬甲，但他跟馬甲一點關係都沒有。據說白色十字有兩種意思。有人說，白色十字架象徵聖人安德魯（因為這位聖人的形象是背著一個十字架。蘇格蘭的旗幟是一個白色十字架就是因為該國守護神是聖安德魯）。也有人說，三個白色十字架，是代表阿姆斯特丹曾經經歷過洪水、大火和瘟疫，卻能堅持下來，屹立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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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姆斯特丹的運河也是該城市的一大特色。這些運河讓城市免於每天被淹沒兩次的命運，也讓港口腹地擴大許多。昔日的阿姆斯特丹運河，每天有700艘船隻往來交通。現在則只是觀光客散步、拍照的地方。船隻沒那麼多了，反而是每年從運河中打撈上岸的腳踏車多達25000輛，由此可知阿姆斯特丹居民熱愛以自行車代步，但騎車風格是橫衝直撞，不注意安全（我們也都親身經歷過阿姆斯特丹單車騎士的莽撞）。不過有些荷蘭城市到現在還有在使用運河。例如美麗的Zaarlem撒冷市，在那裡，沿著運河畔漫步，真的很舒服。乾淨的道路，別緻的民房，清新的空氣，十足展現先進國家應有的樣子。

      威尼斯運河保持氣味清新的關鍵是靠海潮將運河河水更新一遍，所以有一次，美國人設計十二台大型抽水機，防止威尼斯冬天受海水倒灌而淹大水，結果沒想到卻因此把威尼斯變成一座大廁所，臭到不行，居民才抗議要求政府撤掉抽水機，用天然方法保持運河清潔。

      而阿姆司特丹運河則靠阿姆斯特河（Amstel River）來保持運河乾淨。（Amsterdam阿姆斯特丹顧名思義也就是建在阿姆斯特河口的港口 ）。我老實說，阿姆斯特丹運河的氣味，比威尼斯好聞多了。但我不知道是河水的清潔作用比海水強，還是荷蘭政府的環境保護做的比義大利政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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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姆斯特丹的建築風格，是我最後一個要介紹的特色。當我走在阿姆斯特丹街頭的時候，我發現街上的房屋，看起來很緊密但不整齊，像是欠矯正的一口牙齒，而且似乎要拔掉一兩顆牙，才能讓牙齒整齊。更怪的是，許多民宅閣樓處都有個勾子（如圖右上），十分怪異。除此之外，每棟房屋都非常狹窄，我甚至看到一棟只有門版寬的民宅（如圖左上），有趣的是，那棟民宅就在阿姆斯特丹最寬的陸橋旁邊，行程強烈對比。

      其實這樣的建築設計是有原因的。房屋狹窄是因為荷蘭寸土寸金，而且坪數大，要繳比較多的稅。而房屋這麼窄，家具、或是船隻剛藉由運河載進來的貨物，不好搬運到頂樓，於是需要在閣樓的窗口加設勾子，有的加設滑輪，並藉此裝置把一樓的大型物件搬運上樓。為了使貨物更容易進入閣樓的窗戶，每棟房屋都會往前傾一點，以利作業。此外，有時候風太大，貨物上升時會搖擺，有點危險，怕影響鄰居，所以每棟房屋往前傾的幅度都不一致。而以上諸多原因，變造成阿姆斯特丹街道這種奇特的建築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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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蘭真的是我心目中的最佳「已開發國家」代表。先進的交通系統，乾淨的街道，國民教育水平高而且英文超好沒有溝通障礙。而美麗的風車小鎮、運河小鎮，讓人流連忘返；自由開放的新潮首都阿姆斯特丹，更讓我大開眼界。如果下輩子能選擇投胎地點，我一定選荷蘭。